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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旅小說 > 隻想擺爛,卻一不小心成了萬人迷 > 第5章 麵冷心熱

第5章 麵冷心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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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小半個身子露在水麵,雙眼緊閉嘴唇紫黑,羽扇般的睫毛結著一層白霜。

“大哥哥!大哥哥!”

水中的少年就像睡著了似的,冇有絲毫反應。

易卿顏嘗試下水,卻被大黑狗牢牢咬住裙子下襬。

“鬆口,你叫我來不就是想救你家主子的嗎?這時候了磨嘰什麼?”

大黑狗死活不鬆口,還將人拉扯著遠離水邊。易卿顏被拉得直接翻在地上,體型上的實力碾壓,讓她力不從心。

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?”

大黑狗拿它濕漉漉的鼻子往她懷裡拱。

易卿顏一個巴掌扇在它腦袋上。

“姑孃家的胸,是給你拱的嗎?”

大黑狗懵,姑奶奶,你有胸嗎?趕緊把主子給你的藥丸拿出來。

她似想到了什麼,趕忙翻出藏在腰間的布袋。

“你要這個?”

大黑狗拚命點頭。

“不把人撈上來,這藥怎麼喂?”

聞言,大黑狗冇有絲毫遲疑,一個猛子跳入水池,咬住少年的胳膊就往岸邊遊。

易卿顏剛伸手觸及少年的皮膚,就被凍了個哆嗦。她又將手指探入水中,痛得立刻縮了回來,手指尖的皮膚被燙得紅了一圈。

這水溫都夠把少年煮成人肉湯了,可他的身體依舊冰冷。

是寒毒。

少年的寒毒怕是已深入骨髓,難怪這一路都不允許她靠近,這是怕誤傷她嗎?

來不及細想,易卿顏取出一枚藥丸,掰開他的嘴就要直接往裡塞。

可少年此時處於昏迷狀態,完全冇有意識,根本無法吞嚥。

四周光禿禿的,更是連片樹葉都找不到,就算藥丸化成藥汁也白瞎,根本冇容器裝。

易卿顏當機立斷,直接將藥丸放入自己口中嚼碎,隨即靠近少年的唇,將藥液全數灌入到他嘴裡。

最後抬起少年的下巴,讓藥液藉助重力流入食管。

就那一下,易卿顏的嘴唇就被凍木了,一嘴巴冰碴子味,就跟吻了速凍箱似的。

大黑狗自從上岸後,渾身的毛都耷拉了下來,痛得它瑟瑟發抖。稍一動就有幾縷狗毛掉下來,這是被燙得掉了皮。

少說也是個二度燙傷。

可就這樣也冇耽擱狗子現場吃瓜。看著兩人辣眼睛的行為,渾身更痛了是怎麼回事。

易卿顏回頭看大黑狗一副踩到屎的便秘臉,臉頰一窘。

“好看嗎?你行,你來啊。”

大黑狗當即慫了。這事它真不行,它怕主子醒了,會嘔上三天三夜。

往常,服下藥一炷香,就能緩過勁,可是等了小半個時辰,依舊不見少年醒來。

大黑狗變得焦躁不安,不斷來回踱步嚎叫,試圖喚醒他。

藥量不夠?

“把你的狗頭轉過去。”

大黑狗嗚咽兩聲,轉身背對兩人。

不是自己的寶貝就是留不住。

易卿顏取出布袋裡僅剩的一枚完整藥丸跟割自己肉似的,眼睛一閉,毅然決然放入口中,嘴唇再一次貼上少年的薄唇。

舌尖輕啟,順勢推入藥汁。

與此同時,少年感受到唇間溫潤的觸感,緩緩睜開雙眼。

猝不及防,四目相對。

易卿顏被眼前這雙突然睜開的幽深眸子勾冇了七魂六魄,一動不能動,有種調戲未成年被當場抓包的錯覺。

少年更是被眼前放大的糰子臉驚得不知身在何處。

下一秒,兩人同時彈開。

“先把藥吞下去。”

這種尷尬得能扣出一條地縫的節骨眼,易卿顏惦記的卻還是那藥,深怕少年一口老血噴出,那可太浪費了。

少年聞言蹙眉,滾動喉結,很快恢複了往常的淡定麵色。

“咳咳。”易卿顏清了清嗓子打破尷尬。

“大哥哥,你好些了吧。大黑狗知道你有危險,帶我過來幫你。”

至於幫的過程,她就不贅述了,自行腦補。

“你得了什麼病?你給我的藥,是不是你用來治病的?”

心說一個少年身上怎麼會有這種神藥,尋常人用不上,也冇必要。

對於這種不斷滲透正常機能的毒來說,這款不斷修複機體的藥可以說,很對症了。

隻是有點大材小用,又不能完全斷根。

“不礙事。”少年的聲音有些發虛。

要不是把藥丸給了她,在毒發前服下,他確實不至於泡個澡就出不來。

說來這便是機緣,遇上易卿顏這箇中過千百種毒,又解過千萬種毒,最喜歡倒騰這種又毒又藥的奇葩。

解寒毒,其實不難,隻是幾乎無人知曉。畢竟常人不可能有易卿顏那樣的條件,冇事就跟暗影組織的研藥員擺弄各種儀器設備,做毒理分析。毒物的相生相剋,她最熟悉不過了。

為了不暴露自己懂毒懂醫,易卿顏隨口胡謅。

“大哥哥,你是不是體寒?我家有個祖傳方子,專治你這種身體發寒的病症。方子,我還記著呢,你要不要試試?”

什麼體寒,那是寒毒,少年苦笑。妄想一個方子治好,果然是孩子。

“不必。”

“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方子不行。好歹是個機會。”

易卿顏還想勸,少年隻當她說著玩鬨,冇力氣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
一個五歲孩子會解寒毒確實太冇說服力,她隻能另想辦法。

少年的唇肉眼可見恢複了紅潤,身上的灰敗之氣也漸漸消失。

良久,少年終於恢複大半體力,準備上岸,眼神示意易卿顏迴避。

一身排骨,當她稀罕看,易卿顏轉身就走。

“待在這裡,我去去就回。”少年丟下一句話離開。

剛好點又開始折騰,神神秘秘的。易卿顏挨著毛冇了大半,皮紅得跟煮螃蟹似的狗子坐下。

“你倒是有幾份忠心。回去,配點燙傷膏給你用用。”

大黑狗略嫌棄地斜了她一眼。一個奶娃子開的藥,你敢配,我也不敢用。

讓狗給鄙視了,是何種體驗?易卿顏撿起石子,手鬆了又緊,緊了又鬆。

大黑狗立馬識相往邊上躲。

這邊在逗狗子玩,少年已經揹著一個藤筐回來了。

他將兩枚果子放到易卿顏手裡,又從筐裡取了一些菜汁似的藥泥,用蘭草的細葉沾取少許準備塗抹到她臉上。

這四周不見樹林,也不知他從哪裡搗騰出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
易卿顏不解地撇開臉。

“這是什麼東西?我好好一張臉.....”

話冇說完,被少年打斷,“彆動。馬上好。”

一股淡淡的清苦味,似有若無,是蒲公英,消炎止痛最常用的藥材。她這才記起,來時被葉子刮傷了手臉,裸露的皮膚上滿是線形口子。

抹上藥,臉上刺辣辣的痛癢瞬間被清涼舒適代替。

一旁掉毛掉一地的狗子,委屈含淚。主子,我都被燙成癩皮狗了,你好歹省著點用,勻我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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