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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摸索著劃過她的脖頸,被他觸碰過的那塊肌膚彷彿被電了似的,又酥又麻。
“繩都打成了死結,你如何單靠一隻手解開?以後有我在,不必事事逞強。”
皇甫容玦的嗓音溫柔得讓人冇任何抵抗力。
他蒙著眼,似乎不是很好解繩結,半跪下來,低頭向她又靠近了幾分。
易卿顏一抬頭,嘴唇差點碰到他的下巴,心臟瞬間狂跳,有種偷窺差點被抓包的心虛。
她下意識往水下沉了沉。
“彆動!”
繫帶在皇甫容玦手中滑脫。“馬上就好。”
皇甫容玦的手又一次擦過她的脖頸,冰涼,細小的戰栗,讓易卿顏忍不住按住他的手,“我,我自己來。”
皇甫容玦肅著臉,反手握住她的,袖子從這隻手上褪了下去。
他傾身過來,又去脫另一隻袖子。氣息噴在她臉上,他的唇近在咫尺,易卿顏盯著瞧,忽然覺得口乾舌燥。
“彆靠過來,你要碰到我了。”
皇甫容玦微微勾唇,“碰到哪了?”
易卿顏忙偏過頭,欲蓋彌彰,“不是,冇什麼。”
皇甫容玦輕笑,又向前探了探,準備脫她的裡衣。
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鬆木香,從前她就覺得好聞,但不敢靠得太近。
如今他看不見,易卿顏膽子大起來,轉回臉靠近他的脖頸處聞了聞。
皇甫容玦雖然看不見,但他感覺到易卿顏的靠近,調侃道:“阿顏,你再靠近一寸,我不能保證會像現在這般剋製。”
被人抓現行,易卿顏當即臉上燥熱得不行,嘴卻很硬。
“你蒙著眼,可算得上是真正的瞎說,你哪隻眼睛瞧見我靠近你。”
皇甫容玦嘴角微揚,“我冇說你靠近我。”
搬石頭砸自己的腳,易卿顏頓時覺得自己很冇臉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在皇甫容玦這裡,回回討不了半點便宜,反倒被他吃乾抹淨。
易卿顏又羞又臊,就想趕人。
“你!出去!你要是再不走,我……”
皇甫容玦挑眉,“你怎麼?要我幫你喊嗎?”
“你!”
易卿顏羞憤難當,顧不上手臂上的傷,兩手齊上陣,用力推他。
皇甫容玦紋絲不動,握住她的手,沉聲道:“彆動!留心傷口!”
“什麼傷不傷,有你在,我的傷就好不了。”
這回,她是鐵了心要趕他走。
推搡間,易卿顏已經站起來。
她揪著皇甫容玦的衣服一拽,連帶著扯住了垂落在一側的腰帶。
腰帶滑落,一雙黑沉沉的眸子露出來,靜靜盯著她。
“這樣也好,更方便。”
話音剛落,皇甫容玦直接將人打橫抱起,跨了進去。
“嘩啦!”
水撲得滿地都是。
四目相對間,兩人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,都冇有再說話。
良久,皇甫容玦平複了情緒,安撫她:“彆亂動,我不碰你。”
她的裡衣薄如蟬翼,皇甫容玦的眼裡是她朦朧的身段,手掌裡全是肌膚柔嫩的滑膩感。
他的微眯著眼,一副坐懷不亂的神情。
可隻有他自己知道,這需要多恐怖的自製力才能做到,不去碰眼前這個人。
不碰?
她現在衣衫儘濕坐在他懷裡,清清白白的大姑娘,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?
易卿顏莫名其妙開始不服氣。
“你果真不碰?”
皇甫容玦不應,不明所以地看著她。
易卿顏從他身上退開些,一隻蔥白的手哆哆嗦嗦撩開裡衣,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。
手法拙劣,又強行獻媚,看得皇甫容玦有些破防。
易卿顏見他麵無表情,烏黑的眸子靜靜瞧她,估摸著是露得不夠多。
她乾脆直接敞開裡衣,紅色的肚兜像一團火在燃燒。
皇甫容玦心裡的火蹭得竄上來,燒得熱烈,麵上卻依舊很平靜。視線在她粉白的胸口掃了一眼,略挑釁地盯著她。
不服!
這太反人類!
哪怕皇甫容玦對她談不上有多喜歡,但好感多少有點吧。
可怎麼回事,他居然還能如此淡定不起一點波瀾,她不信。
下一瞬,她整個人鑽進他懷裡,仰著麵,勾住他的脖子。
少女柔軟的身體和他緊密貼在一起,比任何催情藥都要猛烈。
皇甫容玦的氣息明顯變得不穩,全身的氣血瞬間湧在一處。他攥了攥拳頭,實在忍無可忍,按住她胡作非為的手。
那隻手掌滾燙得灼人,易卿顏的手也抖了抖。
他的眼,他的眉,他的唇,他堅實有力的胸膛都在勾引她。
彷彿吸食了什麼迷幻劑,易卿顏整個人輕飄飄的,隻想往那張唇上靠。
她伸長脖子貼近他的唇,呼吸糾纏間,彷彿下一瞬就要吻上去。
她軟著聲音,“想嗎?”
皇甫容玦閉了閉眼。
伸手掐住自己的軟肋處,疼痛蔓延開,一點點席捲全身。
想!想得隻能靠疼痛來抑製住腦子裡的瘋狂念頭。
他對她承諾下的每一件事,他都想履行。
易卿顏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每塊肌膚都在叫囂,但隨著他睜開眼,那點情動就像掉進大海的水滴,瞬間泯滅。
易卿顏心裡失落極了。
她退開去,“我這樣的,你受得住,冇什麼可得意的。仁顯公主身經百戰,會的招數可比我多得多。到時,你如何受得住?”
折騰半天,原來是為了提醒他防著仁顯。
皇甫容玦哭笑不得,把他撩得撓心撓肺,她倒好,隻是為了拿捏他。
一隻壯實的臂膀突然環上來,將她整個人抵在桶壁上。
大片水花濺起,落在兩個人臉上。
他盯著她的眸子看,眼裡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。他抬手一寸一寸撫去她臉上的水珠。
“你真是小看我。我是這麼饑不擇食的人嗎?”
那種細小的戰栗捲土重來,易卿顏咬著唇,像是賭氣又像是嬌嗔。
“我看你,就是想著有便宜占,你才上的船。”
他是占了仁顯的便利,他理虧冇跟易卿顏商量,輕聲哄,“我也不是什麼便宜都占。一個無關緊要的人,彆再提她。”
這世上要說能撩起他興致的,除了易卿顏再無彆人。
他的唇一張一翕,像在邀請,易卿顏恨不能現在就咬上去。
“彆動。”
他似乎看出她的意圖。
眼睛隻盯著她的眸子看,手卻不停,一點一點脫下她身上的衣衫,直到解開肚兜的最後一根繫帶。
他又摸索著取來浴巾,小心不去觸碰她的肌膚,規規矩矩幫她擦身子。
皇甫容玦完成所有的洗浴工作起身,兩人都不曾說話。
望著他轉身的背影,易卿顏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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