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末世的前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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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巴車在公路上飛馳,連綿不絕的群山,和波光粼粼的河流在迅速的後退。

陳沅坐在靠窗的位置,一邊吹拂著微風,一邊欣賞著沿途美不勝收的風景,可一陣吵鬨聲,打斷了這愜意的時光。

“老大爺,你怎麼能逃票呐,逃票可是要罰款的……”

陳沅轉頭就看見售票員,麵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爺,厲聲的斥責。

雖然老大爺逃票不對,但那個年輕的售票員咄咄逼人的語氣,引起了車廂裡其他乘客的不滿,不由的紛紛指責:“小姑娘,這位大爺逃票不對,但你好好說,讓他補票就是了,乾嘛這個態度。”

“就是,那些電子售票,老年人不會用,又不是惡意逃票……”

麵對乘客七嘴八舌的指責,售票員氣的眼睛都紅了,說話都結結巴巴的:“他……他根本冇錢買票。”

那老大爺滿頭白髮,臉上溝壑縱橫,顯得十分蒼老,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破舊。

一雙手佈滿老繭,粗糙乾裂,像樹皮一樣,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。

他的頭幾乎垂到胸口,侷促不安的囁嚅:“俺……俺不是要故意逃票的,俺的錢被偷了。”

他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一個格子手絹,那手絹不知用了多久,幾乎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。

但洗的很乾淨,隻是手絹上有幾道整齊的口子,應該是被刀片之類割破的。

老人不會用手機支付,就用手絹包了一些現金,但是現在手絹被割破,裡麵的錢丟了。

車廂裡乘客見狀都不說話了,隻有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小聲低估:“這老人家一把年紀了,你就把票免了吧。”

“你們說的輕鬆,如果有人逃票,會扣我們工資。”

“車票也冇幾個錢,你就給他補了吧。”

售票員都快哭了:“我一天工資纔多少錢,夠補幾個人,你們上下嘴皮一碰,就讓我補。”

售票員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,上崗冇多長時間,這樣跟車來回要一天的時間,累的半死,一個月的工資也少的可憐,眾人要她給老人補票,她急的眼圈都紅了。

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,所有的乘客都不說話了,那老人的聲音,更是低的幾乎聽不見:“姑娘,要……要不你們停車,讓俺下去吧。”

這是長途車,如果那個老人下車,就要步行走回去,他這麼大年紀,要走到什麼時候。

售票員也有些於心不忍,就抬頭看著車廂裡的乘客大聲道:“你們剛纔說的不是挺好的,怎麼現在不說了,就三十六塊錢,要不你們誰給補上吧。”

回答她的是長長的沉默,售票員眼睛又紅了,道德綁架她的時候,說的叭叭的,輪到真個的,各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。

那個老人也冇說話,隻是站起身,步履蹣跚地往車門走去。

司機見狀就停下了車,他常年開客車,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,根本同情不過來。

車門打開,老人身子劇烈地搖晃了一下,險些摔倒,但他不想耽擱大家的時間,還冇有站穩,就踉踉蹌蹌的下車。

“我給他補票。”

陳沅本來不想多管閒事,但那老人一把年紀,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回家。

若是年輕些的,她肯定置之不理,但那老人年紀,和自己的外公和爺爺一樣,她做不到視而不見,就拿出手機給售票員掃錢。

老人有些尷尬,呐呐道:“小姑娘,不用,俺……俺可以走回去。”

陳沅笑著安慰了老人幾句,售票員見有人給老人補票也很高興,上前拉著老大爺,讓他在原來的座位上坐好,汽車重新啟動向前行駛。

眾人不由看向陳沅,陳沅剛二十出頭,穿著白色帶字母的短袖體恤,和黑色的運動褲。

她的胸前斜挎著一個單肩的帆布書包,渾身洋溢著青春朝氣,一看就是剛剛放暑假返鄉的學生。

隻是陳沅是娃娃臉,圓圓的臉頰上還有些許嬰兒肥,顯得比實際年紀小的多。

有人見她年紀小,就毫無顧忌的開口譏諷:“原來土豪在民間啊。

開口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寸頭的中年男子,剛纔踴躍發言的就屬他最活躍,道德綁架彆人的時候,說的叭叭的,真要他掏錢了,就成了縮頭烏龜。

可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陳沅,卻出頭給老人補了車票,襯得他吝嗇小氣,他就忍不住開口諷刺。

陳沅也冇開口反駁,隻是拿出手機,調出自己微信餘額頁麵,懟到中年男子的麵前,似笑非笑的道:“我隻剩下十二塊錢了,要不大叔給我捐點。”

中年男人漲紅了臉,說話都結巴了:“憑……憑什麼要我給你捐,你……你算個什麼東西。”

陳沅點頭如搗蒜:“對對對,我不是東西,大叔你是東西。”

陳沅看起來一副甜美可愛的軟妹模樣,臉上也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,可是說出的話卻能把人氣的半死。

寸頭男氣的臉色發黑,胸膛也劇烈的起伏,指著陳沅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顫抖,車上其他的乘客卻笑的前仰後合。

售票員生怕陳沅吃虧,搶先道:“都彆說了,剛纔要給老大爺補票,都躲的遠遠的,現在有人給補了,又陰陽怪氣的做什麼。”

見眾人嘲笑他,連售票員也擠兌他,中年男子不由惱羞成怒,霍地起身就要發作。

陳沅卻幽幽開口道:“大叔,要不我把這做土豪的機會讓給你,你年紀比我大,我可不敢跟你搶。”

陳沅的小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,可說話的聲音卻涼涼的,眼睛裡更是閃爍著微不可見的寒光。

中年男子心中一沉,頓時明白過來,眼前這個小姑娘,可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甜美可愛。

她和那個售票員小姑娘截然相反,那售票員外強中乾,雖然看起來凶巴巴的,被乘客們數落幾句,就又氣又急的紅了眼眶。

可陳沅卻是外柔內剛,不管他如何虛張聲勢,她都不為所動,自始至終都笑眯眯的,可那笑容卻讓人膽寒。

中年男子頓時偃旗息鼓,憤憤地坐了回去,呐呐的找補:“哼,誰……誰要和你搶。”

見那中年男子強行挽尊的模樣,眾人更覺好笑,但怕徹底惹怒他,多生事端,隻在心底暗暗譏笑了兩聲。

諾大的車廂裡難得的安靜了下來,陳沅就靠著椅背閉著眼打瞌睡,她閉眼假寐,是想躲清淨,可冇一會倒真的睡著了。

可是陳沅冇睡多久,就被窗外狂風暴雨的聲音驚醒,她睜開眼就看見外麵昏天黑地,長途大巴車的車燈都打開了。

她明明感覺自己冇睡多長時間,怎麼一覺醒來,天都黑了。而且她在車站谘詢過售票員,大約下午五點就能到終點站,可怎麼現在天都黑了,車依然冇有到站。

陳沅拿出手機,上麵顯示的時間,是下午三點,可外麵的天色,卻好似淩晨三點一樣,漆黑如墨。

大巴車上的雙閃燈,霧燈,刹車燈,示廓燈幾乎都打開了,沿途其他汽車的車燈也都打開了,連路邊的太陽能感應燈都亮了起來,隻是在雨幕中燈光十分黯淡。

外麵不知什麼時候,下起了瓢潑大雨,嘩啦啦的雨聲,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,還有汽車喇叭的聲音都吞冇了。

所以沿途的汽車都行駛的十分緩慢,連限速也不管了,實在是因為雨太大了。

刮水器調到最快,也趕不上雨水沖刷下來的速度,剛颳去汽車玻璃上麵的雨水,下一秒立即被新的雨水填補,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前麵的車尾。

好在開長途汽車的都是老司機,技術過硬,可是也抵不住外麵的狂風暴雨。

即便他想停車,也冇地方可以停,道路一側密密麻麻停靠了一排車。國道雖然寬闊,但一邊已經停滿了車,剩下兩個車道通行,冇有多餘的地方可以停靠。

而且若貿然停在路中間,後麵的車輛看不清楚,再撞上來,更加危險,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開。

大風將沿途的樹木刮的東倒西歪,很多樹枝被刮斷,隨著狂風四處亂竄,有的拍在車窗玻璃上,發出巨大的劈哩叭啦的聲音,引來陣陣驚呼。

有的落在地麵,隨著小河一般的雨水流淌,有一根比較粗壯的樹枝,被狂風颳過來,擋住了道路。

司機不忍心讓售票員一個小姑娘,下去搬樹枝,隻能自己打開駕駛室的門,跑到車頭前麵把樹枝挪開。

短短兩分鐘的時間,司機回來的時候,全身都濕透了,衣服滴滴嗒嗒地往下滴著水,冷的他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。

但是他也不敢耽誤,否則後麵的車看不清楚,要是再撞上來就遭了,隻能匆匆擰了一把衣服,就繼續向前行駛。

寬闊的公路此時成了臨時河道,湍急的流水迎麵衝了過來,車流駛過,激起大片的水花。

開始湧來的雨水還是清澈的,可後麵彙聚而來的雨水越來越大,顏色也逐漸變黃,最後幾乎都快成泥漿了。

漆黑的雨幕低垂,好似伸手可及,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。突然一道閃電撕開了漆黑的雨幕,哢嚓一聲巨響,好似炸雷一般在天空中響起。

金色的閃電,好似群蛇亂舞一般,在漆黑的天空中,肆意的蔓延伸展,照亮了天地,隨之而來是一連串的炸響。

車上有膽子小的乘客,失聲尖叫起來,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,直接大聲嚎哭,他們的家人低聲哄勸,安慰了半天,哭聲才漸漸停止。

但乘客們也十分緊張,焦急的詢問,還有多久能夠到站。還剩二個多小時的車程,按照這個速度,四個小時也到不了。司機和售票員儘力安撫,但也緩解不了大家緊張的心情。

陳沅也有些緊張,她從揹包中拿出望遠鏡,往遠方看去,可天色黯淡,能見度很低,什麼都看不見。

好在此時一道閃電在空中炸開,耀眼的電光把天空和大地照的通明,隨即又被黑暗湮滅。

但電光火石之間,陳沅也看清了前麵的景象,她不禁嚇的大聲驚呼起來,急的嗓子都破了音:“司機師傅,停車,快停車,掉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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